遥祭昔颜

一只无法脱离低级趣味的大白熊

【畢業禮番外】流浪者之歌(楚雲秀中心,OOC預警)

從周天聽完音樂會回來就一直想寫這個,反反復復改了幾遍才覺得能看了……

也許只是番外之一……

關於這篇文現在有好多番外的腦洞……

剛剛跟人說了些事,有感而發,也許夾雜著大量自己的情緒……

總之,OOCOOC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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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秀第一次见到小提琴是在六岁那年。

 

那天她和往常一样被妈妈从学校接回家,走到家门口妈妈却发现钥匙被忘在了单位,电话确认爸爸晚上不会回来之后,只得无奈地把楚云秀留在了楼下相熟的邻居家自己返回单位去拿钥匙。

 

那时候的楚云秀还有些怕生,邻居家的阿姨端了糖果来,让她自己在客厅玩就转身去做饭了。偌大的客厅空荡荡的,电视机里放着看不懂的外国电影,楚云秀端端正正地坐在宽大松软的沙发里发呆,突然就听到卧室里传来了熟悉的琴声。

 

那是她每天晚上都能在楼上听到的声音,小小年纪的她甚至想不出什么高层次的比喻来,只觉得好像是一只——不对,应该是好多只会唱歌的小鸟,有时轻快高昂,有时婉转低回,有时哀怨凄婉,如果不是爸爸妈妈每次都说你听又是楼下那家的孩子,她都不会觉得那琴声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原来那声音就是从这里来的呀……楚云秀这么想着,小小的挣扎了一下,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终于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卧室门边,扒着门缝向里面张望。

 

拉琴的人是她经常在楼下见到的一个姐姐,十五六岁的年纪,高高瘦瘦的,半长的头发规矩的在脑后扎成马尾。从门缝里只能看到她窄窄的一道背影,长长的琴弓随着流畅的乐曲移动,一上一下好像磨蹭在楚云秀小小的心口上。她看的实在有些忘情,直到曲子结束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却不料在乐声落下后的一片寂静中格外地明显,琴声的主人随即循声转过头来。

 

楚云秀吓了一跳,双手捂在嘴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那个姐姐却笑着走了过来拉开了门,把琴和琴弓拿在一只手里,蹲下身用空出来的手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好听吗?”

 

“嗯!”楚云秀连忙点头。

 

“那……我再拉一首给你听?”她问道。

 

楚云秀还有点不明白:“拉……?”

 

“嗯,就像这样……”她稍稍站起了身,把琴架好,随手拉了一组音阶,歪过头看了看楚云秀,又抬手拉了两句儿歌。

 

“哦哦!粉刷匠!我们学校刚刚教过的!”楚云秀兴奋地拍着手,又指着小提琴问道,“这个就是这样唱歌的吗?好厉害啊!这样就叫‘拉’是吗?”

 

她又蹲了下来,把琴放在了膝头:“对,这个叫做小提琴,小秀秀喜欢吗?”

 

楚云秀点了点头,紧跟着才意识到了什么,机警地问道:“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叫秀秀?”

 

她又摸了摸她的头,答道:“整栋楼的人都认识可爱的小秀秀啊。”

 

楚云秀抿着嘴想了想,很快接受了这个说法,然后又眨巴着眼睛盯着那个姐姐手里的小提琴。姐姐看了看楚云秀,把膝头的琴往她面前推了推,说道:“来,试试拨一下这根弦。”

 

“弦?”楚云秀指了指那几根笔直的琴弦,“是这个吗?”

 

“对,轻轻的拨一下……”她鼓励道。

 

楚云秀犹豫了片刻,怯生生地伸出食指来,小心翼翼地摆在了琴弦上方,看了看端着琴的姐姐,又看了看那把漂亮的小提琴,随后飞快地在A弦上一拨。她用的力气并不大,琴弦发出轻轻地“嘣”的一声,她像是被吓到了似的飞快地收回了手,紧张地盯着那把琴,却只见被拨动的琴弦微微震动着,然后渐渐归于安静。隔了半晌她才抬起头来,和那个姐姐相视一笑。

 

 

一直到很多年之后,楚云秀也依旧清楚地记得那短促而轻盈的一声,和那个好看又温暖的笑脸,它们就那样留在了这条漫长的道路的起点,自始至终都不曾改变。

 

到后来楚云秀的左手拨弦被无数人所称道的那个时候,偶尔也会被人请教起技术上的窍门,她也总是会认真地说,大概就是回想起最初触碰到小提琴的那个瞬间的心情吧。这样的回答在外人听来多少有点玄乎其玄,而那背后却是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小小的秘密。

 

那些轻快灵动的拨弦声,在她手中并不是多么复杂多么值得炫耀的技术,而是她最初的最单纯的那一份惊奇和喜欢,是她足以用一生来回味的美好。

 

 

 

楚云秀正式开始学习小提琴是在六岁那年的夏天,用来说服爸爸妈妈的包括漂亮的期末成绩,还有被询问的楼下邻居热情的推销。和同龄学琴的孩子一样的四分之一小提琴,棕红色的面板上隐约可见好看的木质纹理,被老师把着小手在空弦上拉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她的心扑扑直跳,而那份新鲜感还来不及消化就淹没在了铺天盖地的练习中。从半弓到全弓,从单音到换把,繁复的弓法和指法一点一点地铺陈开来,而在楚云秀的眼里,那小小的一把琴背后好像有着一个无比广阔的世界,每一天每一节课都有新鲜的东西摆在眼前。她就这样在这个新奇的世界里一步步向前走着,一边为每一个小小的进步欢呼雀跃,一边为一次次失败的尝试沮丧不已。妈妈并不明白明白她的心情,只是不停地敦促着她好好练习好好完成作业,不过还好,她还有另一个人可以倾诉。每天她和楼下那个姐姐练习的琴声总是差不多同一时间响起,每个周末她都要跑去和她说说自己又学了什么又碰到了什么不懂的地方,两个人居然也就这么熟络了起来。

 

和同期开始学琴的孩子比起来,楚云秀的进度还算比较快,她的手指很灵活,换把学得格外顺当,即使是加快了速度也很少会卡壳,更难得的是每个音都按得踏实不虚浮。她的顿弓学的尤其利索,其他孩子还在和黏黏糊糊的乐句作斗争的时候,她就能把一连串连顿弓的乐句完成的干净利落。可是难题也不是没有,她的苦恼在于揉弦,一连捉摸了好几个月,也依旧找不对感觉。每次听着老师示范的时候悠长而细腻乐句,她都要苦着一张小脸,任她怎么努力也没办法做到老师说的那种“自然”“放松”“柔和”,最终也只是达到了“能听”的地步。老师对此也只是说,慢慢来,感觉这种东西急也急不来,哪天突然开窍了,突然一下就会了。

 

依着老师的说法,楚云秀对于小提琴的“感觉”,似乎总是在那些轻快敏捷的技巧上格外的到位,从最早的顿弓跳弓到后来的左右手拨弦都完美地证明了这一点。许多孩子拨弦的时候要么轻了要么重了的烦恼,以及练习双手搭配下长音加拨弦的双音的一番纠结,在她这里几乎都没有碰到什么障碍,看着她左手在琴弦间飞快有力地跳动的样子,连老师的眼中也带着几分惊艳的色彩。

 

可是就算是到了那个时候,她的揉弦也依旧是老大难。

 

这个巨大的难题一直拖到了三年级的春天——所谓“感觉”这种东西,来的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即使是后来回想这段经历,楚云秀也记不清那天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甚至记不清拉出那一个堪称完美的长音的时候内心是怎样的状态,直到一曲结束她放下了琴,才依稀意识到,刚才那样似乎……就很好啊?

 

她有点吃惊地看着手中的琴和琴弓,隔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那种心情就好像心中含苞了好多年的花突然毫无征兆地开放,漫长的不可置信之后是几乎要爆炸的喜悦,可是爸爸妈妈并不明白她的心情,她只能抱着小提琴在自己卧室的小床上滚成一团。

 

楚云秀很想下楼去告诉那个姐姐,她也为自己着急了这么久,一定会一样开心地夸夸自己。

 

可是她已经不能去了。

 

那个姐姐的琴声已经消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妈妈说姐姐是在复习高考,所以她也不能总跑去打扰人家了。

 

“高考是什么啊?为什么复习高考就不能拉琴了呢?以后也不能拉了吗?”小小的楚云秀眨着眼睛问道。

 

“高考啊,就是很重要很重要的考试啊,是决定一个人一生的事,姐姐也不能靠拉琴过一辈子啊,她的成绩可是很不错的呢,据说要考去T市的重点大学,他们全家人都要搬过去呢。”妈妈的脸上满是艳慕。

 

可是楚云秀还是不明白,姐姐明明拉琴拉的那么好,明明那么喜欢,怎么就为了这么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不拉了呢?为什么不可以一辈子都拉琴呢?

 

她很想亲自去问问她,可是妈妈对她说过了,不要去打扰人家。

 

那个讨厌的高考,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楚云秀这么想着,觉得有点寂寞。

 

 

楼下的琴声再度响起的时候已经是六月,炎夏的蝉鸣在小楼四周连成一片,突兀的琴声中带着点少有的晦涩,迷迷糊糊地趴在房间里吹着风扇的楚云秀噌地蹦了起来,呆呆地在窗前听了几秒钟,便踢踢踏踏地向楼下跑去。来开门的是那家的女主人,她只匆匆地问过阿姨好就向着那间熟悉的卧室跑去,而从里面传出来的琴声却正好尴尬地卡在一个双音上,随即停了下来。

 

卧室的门没有关,琴声的主人回过头,对着错愕的楚云秀有些遗憾地笑了:“你看,一年没碰,就成这样了,小秀秀以后可要好好练琴啊。”

 

楚云秀想不出要用什么词来形容那个表情,有点难过,有点无奈,又有点惭愧,又似乎还带着一点点希望。她说,小秀秀,既然喜欢它,就一直坚持下去吧,永远也别忘了你有多喜欢它,就足够了。

 

那个夏天之后,楚云秀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姐姐——那大概是她印象里,第一个能称得上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至于第二个,她想应该是她的小提琴老师。老师长得年轻漂亮又有气质,怎么都看不出是跟楚云秀的妈妈一个年纪。据说是某个大乐团的乐手,喜欢穿长长的裙子,一头卷发总是披散着,碍事的时候会随手用笔挽起来,脸上总是带着好看的笑容,总是对她说,不要急,慢慢来,做得好。楚云秀每次看着她拉琴的样子,都会觉得好像童话书里的仙女一样美,于是每天对着镜子端起自己小小的琴来,也努力想要站的再直一点,再优雅一点,拉得再投入一点,再动听一点——如果也变成她那样该多好!

 

大姐姐离开她之后的日子里,老师成了她最信任的,甚至是最亲密的人。她的琴拉得好,又喜欢缠着老师问这问那,上课去早了,下课家长来接晚了,总能跟老师聊上几句,老师自然也格外的喜欢她。随着年龄一点点的长大,她也到了开始叛逆的时候,心里的那些不愿意告诉父母也不好意思告诉同学的小秘密,她统统在课间休息的时候说给了老师。最出格的一次,是某个周末因为跟妈妈吵架从家里跑了出来,也没有地方可以去,索性就跑去了小提琴教室,磨着老师带她回家待了小半天,最后还是老师打电话叫来了她妈妈,还特地跟妈妈谈了谈,才免了她一顿皮肉之苦。结果临走的时候她还跟老师家刚上小学的小女儿玩的正开心,半大的小姑娘死死地抱着她不肯撒手,弄的老师也只能无奈地笑。

 

十四岁那年楚云秀拿了她一生中的第一个小提琴奖项,领奖的时候指导老师也跟着一起上台,老师的丈夫和两个孩子在台下开心的冲她挥着手,而她站在楚云秀身边弯着眼睛微笑,楚云秀兴高采烈地接过奖杯和花束,转过身去郑重其事地把花束献给了老师,台下的掌声响成一片,她觉得那一定是那段岁月里最美好的瞬间。

 

然而就在那一年的年末,那位老师也离开了她。

 

那个时候楚云秀还在上初二,虽然已经明白了什么叫做死亡,却从来没有这样真切地——永远离开了的感受。

 

她一个人跑去了老师的追悼会,听着她的那些同事们一脸惋惜地议论纷纷,看着那张黑白相片上像平日一样年轻又温暖的笑脸,有生以来第一次明白了,原来真正难过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

 

那些同事里也有几个去过她的教室的,认出了楚云秀,看着小姑娘呆滞的样子,还走过来安慰她。有人问她,以后还会学琴吗,她想了想,特别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一定要一直一直学下去,学得像老师那么好。”楚云秀这么说着。

 

她们明明那么喜欢,却不能继续下去了,一定会很难过吧?

 

所以我一定一定,不可以放弃,无论怎样。

 

 

 

楚云秀把这句话告诉妈妈的时候是在高二。

 

妈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什么?你已经考过最高级了,还学它干什么?”

 

“我想一直学下去,我想考R大。”楚云秀这么回答。

 

那个时候她的成绩在学校也是数一数二的,分科之后一直是老师们的重点照顾对象,班主任也好几次跟他们沟通,说孩子一定能考个数一数二的大学。

 

“R大也是重点。”她镇定地答道。

 

“一个音乐学校算哪门子的重点?你知不知道音体美那都是文化课学不下去才去考的?你说你这个成绩去考艺术生像话吗?啊?你说你以后要怎么过日子?你知不知道干这行多困难?”妈妈几乎歇斯底里。

 

楚云秀完全不为所动:“因为我喜欢。”

 

说到底也还是谈不拢,于是双方只得开始漫长的拉锯战。妈妈不给她出上课的学费,她就自己偷偷打零工挣钱,周末被排满了补习班,她就亲自和老师们商量调时间,每天晚上被堆满了练习册不许练琴,她就在学校活动课的时间跑去天台练。

 

能不能成功,以后会怎么样,会不会后悔,这些她都没有想过。她只是觉得,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太过重要,她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开。

 

楚妈妈最终投降的那天是一个挺普通的星期三,那天学校的模拟考试刚刚结束,楚云秀提前放学回家,一个人在卧室练琴。推开家门的楚妈妈听到琴声就条件反射地皱眉——她已经快一年没有在家里听到这个声音了。

 

即使陪着女儿学了这么久的琴,也曾经经常在同事邻居面前拿这个炫耀,可是她其实并不怎么懂音乐。但是这首曲子,她还是听得出的——正是初二那年楚云秀拿过第一个奖项的那一首。

 

当年为了准备比赛,这段旋律楚云秀在家里反反复复练了两个多月,对她来说也算是再熟悉不过。而此刻站在那扇紧闭的卧室门外,她却莫名地有些迈不动步子。

 

凄厉的高音带着些微的颤抖,紧随其后的滑音如同坠落的流星,沉重的双音好像狠狠地从胸口划过一般,悠长的颤音拖着拍子渐渐远去,空气中留下一段令人窒息的空白,随即激烈的旋律如利刃一般插入进来划破了那一片沉静,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那些飞速跳动的音符和上下翻飞的手指喷薄而出,就算是完全不懂得欣赏音乐的楚妈妈,也莫名地有种胸腔被捏住了似的压迫感,似乎有不甘,也有愤懑,又好像大学时那些在楼下念诗歌表白的文艺男生,一句一句地高呼着永恒不变的誓言。

 

最终的琴声落下时,她犹豫了许久,还是推开了那扇很久没有向她敞开过的门。卧室里的楚云秀正对着窗子,依旧保持着架着琴的姿势,一滴苦涩的液体打在面板上,拖出一道浅浅的水痕。

 

“你说你到底是图什么……”楚妈妈叹了口气。

 

“妈……”楚云秀转过身来,放下了琴,抿着嘴想了很久才开了口,嗓音还带着些微的沙哑,“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的那种喜欢。只有这件事,我想要自己做主,虽然你不同意我也很难过,但是我还是……要继续走下去。”

 

夕阳的斜晖从窗口铺洒进来,把整个房间都染成了金红色,而她逆着光站在那里,脸上还带着似有若无的泪痕,表情忧伤而坚定。

 

楚妈妈想,她大概真的再说什么也不会有用了。

这一场漫长的战役,总算就此告终。

 

 

 

十八岁那年,楚云秀第一次踏进R大,她仰头望着校园干道两边高大的树木,还有枝桠上方苍蓝色的天空,好像看着一个无比巨大而美好的崭新世界——而她站在门口,等待着叩响它。

 

考生们在门口告别了陪考的家长们,排着队走进休息室侯考。楚云秀的爸爸妈妈都没有来,她独自一人拎着琴,如同一个流浪的艺人般潇洒地迈进了教室。她的背包里还放着那几张已经被写写画画无数次的乐谱,那是她第一次在楼下听到的乐曲,是那个人最后留给自己的乐曲,是她第一次站在聚光灯下演奏出的乐曲,也是最终送她走上这条路的乐曲。

 

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记号,都深深地铭刻在她的心里,她的血液里。

 

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她面对这一段崭新的人生,欣然地按下第一个音符。

 

干脆的顿弓之后似乎还能听到老师的夸奖,带着揉弦的长音里似乎还有着经历过几年纠结后如释重负的喜悦,一连串流畅的滑音依稀还带着童年骄傲的表情,稳健的双音好像摩挲着指尖厚厚的硬茧一般无限感慨却令人安心。

 

而那一大段漂亮的拨弦轻快而有力,仿佛连整个教室的空气都跟着震动了起来。她却似乎看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一根柔软稚嫩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落在在那根陌生的琴弦上,拨弹出轻盈的一声。

 

——即使是走到了这里,也从未改变过的那份心情。

 

——无论怎样的曲折,怎样的凄婉,怎样的犹豫,在那过后一定会是疾风骤雨般的胜利与欢欣。

 

——也许在这条路上,她注定是一个孤独的流浪者,而这一曲,便是属于她的《流浪者之歌》。

=============END==============

嘛啊大概就是這樣啦~雲秀姐在我心裡就是,堅強,堅定,心思卻十分細膩柔軟,會讓人感覺到狂風驟雨,也會讓人感受到陽光一樣的溫暖的人~

周天去聽音樂會,有一段小提琴獨奏,演奏的那位音樂家上了一段特別炫技的曲子,後半程全都是撥弦,兩隻手上下翻飛簡直帥的沒有我!然後我就想,這樣的雲秀姐肯定也特別帥!

至於我想要表達的東西……

就是很喜歡很喜歡啊,想要不計代價的一直努力下去,這樣的心情……一定會有人能明白吧~

另外,文裡有個私心的NETA有人看出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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