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畢業禮（04）
傘修修傘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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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特麼的進入正題了我滴個親孃嘞……
雖然還是在OOC的道路上狂奔……總之……還是那句話……注意避雷……
今天太晚了有點頭疼錯字明天再查……看到了的話請開啟自動糾錯功能【個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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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之后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从不熟到终于互通了姓名之间的距离有多大呢？这个也不太好说，但总归还不足以让叶修放下他残存的最后一点节操和下限，只得保持着难能可贵的矜持。他照旧每个周末下午都去听苏沐秋拉琴，看到他进来的时候苏沐秋会冲他点点头，然后一切如常。偶尔来了兴致他也会让服务生递小纸条点上一首曲子，一曲终了再递点小费，一来二去服务生也看出了门道：这位根本就是来听这个人拉琴的吧？
于是几个轮班下来这消息就不知怎么的走了样，等一起拉琴的人问到苏沐秋这儿已经变成了：“苏哥啊那个男生是不是在追你啊？”惊得苏沐秋手一抖差点没拿稳琴弓。
这话再被苏沐秋学给叶修的时候，叶修饶有兴味地寻思了半天，然后正色道：“那我下次可得带束花来。”
“干嘛不直接把钻戒都买了？”苏沐秋顺着往下问。
叶修摇头晃脑地答道：“循序渐进，循序渐进啊。”
苏沐秋轻笑了两声，肩膀也跟着微微抖动着。叶修看着他，也跟着笑了。
一直到后来两人正式确认关系之后，苏沐秋突然想起了这茬，抓着叶修问道：“你当年那几句话就已经是认真的了？”
叶修高神状：“不可说，说不得。”
苏沐秋不知第多少次产生了掐死这个妖孽的冲动。
其实“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问题本来就有点折磨人，苍天怜见原本叶修真的是抱着勾搭心友的心思上的，可是后来再回想起来，却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当初那些个等到苏沐秋下班之后两人坐在小公园里随便起个话题就能一直聊到夕阳西下的周末，到底是印证了一见如故还是一见倾心。
——反正都在一起了，这玩意儿重要吗？显然不重要。
三月快结束的时候苏沐秋请了一个周末的假，说是要陪苏沐橙去面试。
于是叶修蹲在宿舍望着天花板莫名的感到了空虚，这周末不去咖啡厅还真有点没法过了的感觉——所以说习惯这玩意儿真是可怕。
百无聊赖地在床上打了个滚，叶修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转着两个人之前聊过的话题，也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正在考场外等候着的苏沐橙，跟着就又想到了当年等在考场外的自己。
叶修考来音乐学院的经历堪称血雨腥风，从报名到考试到拿录取通知再到来报道，历经家里无数软硬兼施的阻挠，简直就是一部血泪史。他曾经玩笑般地把这些讲给苏沐秋听，还半是自嘲地说，也不知道自己当年是打了什么鸡血，简直中二模式全开，连离家出走这么离谱的事都干出来了。后来他又叹着气说，我也害怕过，万一真的只是逆反心理啊什么的在作祟呢？他说着又笑了：还好，到现在我也没有后悔过。
“很喜欢吗？”苏沐秋问。
“嗯，很喜欢，值得用生命去喜欢的那种喜欢。”叶修答得无比坚定。
苏沐秋笑着摇了摇头，又叹道：“对啊，我也是。”
叶修也曾经替苏沐秋觉得可惜过，他扎实的基本功，他对乐曲情感恰到好处的把握，他的演奏强烈的感染力，即使拿出来跟自己的那些个学弟学妹们比也绝对毫不逊色。可是看着他在咖啡厅按着客人们千奇百怪的要求，毫无障碍地演奏着那些他们这种“专业出身”不屑一顾的曲子，看似随意却没有一处是应付了事，他又忍不住会有些犹豫：热爱着音乐，就一定要走上音乐专业这条路吗？就算像他这样，只能和妹妹合用一把琴，只能每天下班之后打着时间差做一些练习，只能站在这样没有什么“懂行”的听众的地方演奏着这样“不入流”的音乐，自己却依旧能够毫无滞碍地感受到他这份感情，这样的热爱，谁能说他卑微，又有什么必要为他惋惜？
后来文学细胞极度匮乏的叶修苦思冥想了好久，终于想出来一个自以为再恰当不过的比喻：他觉得苏沐秋就像一颗坚韧的种子，如果有恰到好处的阳光和水分，一定能开出最美丽娇艳的花朵；如果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也没关系，他还是能以柔和的姿态，开出令人愉悦的色彩；就算是被流放到了最贫瘠最阴冷的土地，已经无法开出花朵的他，也会用绿叶铺就一大片蔚为壮观的风景。
想到这里他又有点欣慰，不管怎么说，这一大片绿叶上也总算要长出一朵小花来了，那也是他的心血和寄托吧。
面试成绩出的差不多的时候，叶修跑去导师那里，假意帮忙，又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哎说起来，你前阵子带的那个小姑娘考得怎么样啊？”
“怎么？才三天就惦记上了？”导师打趣他道。
“我惦记个鬼啊，这不是怕您自砸招牌吗！”
“哈哈，你会有这心？”导师扫了他一眼，又说道，“小姑娘目前成绩是没什么问题，文化课过线的话应该就能进了。”跟着又补了一句，“她那个底子，你应该有谱。”
“嗯……”叶修应了一声，“基本功确实不错，学多久了啊这孩子？也是在少年宫学的？”
导师听了这一问，面色稍稍有些沉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答道：“你可能不知道，她是苏向严的孩子。”
叶修一听这名字也被惊得扭过头去，诧异地看着导师：“苏……是那个苏向严？”
导师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些悲戚：“当年他追悼会的时候我还去过呢，还有他爱人……诶，真是可惜了……”
叶修没有答话，只觉得心里一阵五味陈杂。
苏向严也算是R大的传奇人物，在校期间就大小奖项拿了无数，毕业的时候不知道拿了多少大乐团的OFFER，最终为了和妻子一起留在本地照顾家人才选择了省乐团，不知道多少人觉得这简直是屈才，但是人家夫妻两人伉俪情深，隔三差五一起搞个巡演什么的，羡煞了一干业内人士。可这世上偏有天妒英才这么一说，两人毕业后没几年，就遭遇了一场严重的交通事故，妻子当场丧命，他在经历了数月的昏迷之后终于清醒了过来，却也成了高位截瘫。丧妻之痛，加之前途尽毁，不知是无法接受这重重的打击，还是为了不成为子女的负担，在出院一年后，这位堪称天才的音乐家最终用安眠药结束了自己的年轻的生命。
这些事也都是叶修进入R大之后的道听途说，其中细节自然不得而知，但仅是这寥寥数语便足够知晓其中苦痛。而这一切发生的时候，苏沐秋还是什么年纪？算来应该正要升高中吧？从那个时候起，就要开始精打细算的筹划好自己和妹妹以后的生活，要为了这一切做出让步，甚至放弃了自己原本应该走上的这条深爱的道路。而此刻想来，这些也许并非是最沉重的，对他来说，父亲的死意味着的应该还有更多……
叶修突然就想起了苏沐秋在初春的小公园里那个落寞的表情，他说他曾经听一位很景仰的音乐家演奏过这首曲子，他说不久之后那个人就过世了。他想起苏沐秋的无言歌，每一个音符，甚至于弓弦的颤动，这一刻在他的脑海中都那样的明晰。他仿佛透过那记忆中的画面看到了多年前那位绝望的父亲颤抖着双手再一次握起琴弓，也许带着悲戚和凄凉，又也许已经安详而平静。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那时的感受并不是错觉——
死神的脚步声，和内心不甘的质问。
他想，也许对与苏沐秋来说，离他而去的并不只是父亲，而是他曾经的世界。
可是这些，从现在的苏沐秋身上却根本看不到。
他依旧绽放着，也许一点都不光彩夺目，甚至有些不起眼，可是他开的那么肆意那么温暖，好像贮藏了一整个春天的阳光。
叶修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许许多多的片段在里面搅成一团，最后他随便应付了几句就离开了导师办公室，然后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转身奔向了苏沐秋之前留给他的自己工作单位的地址。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找到这里，更没有想过是在这种情况下找到这里，可是那一刻他只觉得顾不得太多，满脑子乱糟糟的想法最终都化作了一个念头：想要见他。
苏沐秋也被突然出现的叶修吓了一大跳。他的头发还有点乱蓬蓬的，脸上带着点红晕，看来是跑的有点急。“怎么了这么着急？”苏沐秋诧异地看着他，“终于想通要嫁给我了？”
叶修没有答话，只是带着还有点急促的呼吸看着他。
“呃……”苏沐秋被他的眼神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便伸手替他理了理头发，“从学校过来的？你该不是打听了沐橙的什么消息吧？”
叶修摇了摇头，双手搭上苏沐秋的肩膀，提了一口气，却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脸纠结痛苦的样子，最后索性蹲了下来，有点郁闷地喘着气。
苏沐秋费解地看了他好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开玩笑地问：“难道是失恋了来求安慰？”
什么跟什么啊！叶修终于有点炸毛地蹿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苏沐秋，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会一直拉琴吗？”
“嗯？”苏沐秋有点摸不着头脑，“当然会啊，为什么这么问？”
“为什么？”叶修自顾自地问道，“你是为什么，一直坚持着？”
“为什么？”苏沐秋反问，“为什么……要有为什么？”他有点纳闷的看着一反常态的叶修，拍了拍他的肩膀，“叶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你来说，它是什么？”叶修像是完全隔绝了对外的反应，继续问着。
苏沐秋对着他坚定的目光，怔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叶修。”他终于也认真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这对我来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无可比拟的事。虽然和你站在不同的位置上，但是我相信，在我们心中，它都是一样的。”
叶修听着这句回答，呆立了片刻，突然断线了似的坐了下去，又把脸埋在手心里，长长地出了口气。
苏沐秋有点无语，蹲下身来拍拍他，也不说话。
隔了好半晌，叶修才抬起头来，带着放心的笑意，有些突兀的说：“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苏沐秋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所以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我还以为你被魂穿了，正在想要不要联系科研办呢……”
“喂喂……”叶修不满地抗议道，“我向来很严肃认真的好吗？即使偶尔活泼一下，也不能改变我的本质。”
“不好意思啊我一直觉得逗比才是你的本质。”苏沐秋正色。
“咳咳……老苏同志你确定不要听听艺考面试的消息吗？”
“嗯……卖艺的话我可以考虑，卖身的话……我还是相信我妹妹吧。”
结果难得的严肃，最后又变成了插科打诨互相拆台的画风。
多年以后得知了真相的苏沐秋依旧对叶修当年这莫名其妙的几问百思不得其解，作为一个轻度强迫症这种问题一旦想起来了简直就是不能活的节奏，于是在无奈地付出了卖艺加卖身的代价之后，苏沐秋终于得到了叶修的回答：
“我就是突然很怕，怕你会突然走了。虽然那个时候还从来没有和你一起过，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如果你不在了，我一定……会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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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要臉的葉不修說起來這種溫情的話來，意外的戳人心窩子不是麼……
雖然這種進展已經有點不符合我慢熱的風格，但是……正所謂一切冥冥之中早有註定……
我也在想跑去追問這段是不是有點OOC，但是……其實是這樣，在另一個維度上曾經一度失去過這個人的他，心裡某種程度上會有所暗示，所以……多少有點失控吧。
所以其實我最近幹的這個事兒，主題叫做在不同的次元和你相愛。【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