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伞修伞】远方（05）
DAY29
居然都5了……好快
今天脑残把手烫伤了，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恢复十指打字，心累的无以复加……
五月快结束了，五月病也快结束了吧
最近刷别的tag刷的太凶感觉文风都走形了……
既然正好是今天，就祝叶修和叶秋生日快乐吧，今年没有再虐你们，开心吗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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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转眼工夫就到了年底——当然其实对于叶修来说也并没有什么不同。换了往常的这个时候，他大概还在想方设法研究每天早上自家老爹固定的晨跑和学校早操的晨跑能不能逃掉一个，偶尔抢着穿一下叶秋的新外衣来调剂生活，还有张牙舞爪着日渐临近的期末考试，虽然他也并没有把那玩意儿怎么当回事过；运气好的话下一场雪，他们还可以偷得空闲打个雪仗，一帮野小子们吵吵闹闹的声音好像要把树枝上屋檐上的积雪都震下来。
“下雪啊……我们这里倒是偶尔也会下一点，一般都是落下来就化了，只有花坛边啊窗台啊之类的地方能稍稍积一点。”苏沐秋把一只手上的袋子换到了另一边，然后把冻得有些生疼的手放在嘴边呵了口气，“居然已经这么冷了，下次一定得记着戴手套出来。”
他们的日子还是照常，大清早起来赶早市买菜，只不过同样的时间起来，窗外却是一片尚未褪尽的夜色。早市的摊位也纷纷祭出了军大衣小毛毯小火炉之类的神器，免得新鲜的蔬菜被冻掉。如果说还有什么其他变化的话——“诶，最近的菜真是越来越贵了。”一家之主苏沐秋不知道第多少次抱怨道。
叶修偶尔也会觉得这种体验挺神奇的，半年之前自己还跟大院里的孩子们一样过着再普通不过的X二代的生活，和每一个初中生一样纠结于课业成绩和辅导班，什么人情冷暖什么养家糊口都遥远得好像下辈子的事情。结果短短半年自己居然也过上了自食其力的劳动人民的生活，原本还有点儿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小少爷，也开始习惯于买菜做菜刷锅洗碗还有洗衣服做针线活甚至什么换灯泡换保险丝修理家电，当然，也习惯了自己这个勤劳朴实的大家长一样的同居人。
“哦对了，等下要买点苹果。”大家长突然说道。
“嗯？买苹果干嘛？”以苏沐秋这个勤俭节约的风格，不应季的水果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是断然不会出现在他们家里的。
“过几天圣诞节啊，给沐橙带去送同学。”
叶修脑子里转了两圈才想明白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光送苹果啊？”
“肯定不是啊！买回去我们简单包装一下，家里有包装纸。”
好么，这还是自产自销。叶修发自肺腑地表示佩服。
“还得给沐橙准备点礼物啊……”
“你们还过这个？”叶修家里向来传统，对这种洋节叶爸爸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
“别人都在过啊，当然也要给沐橙过。”苏沐秋答得理所当然。
好好好……叶修默默地想，养个妹妹都这么模范，以后要是跟谁结了婚，家里孩子还不得被他宠上天。
“买件新衣服吧……好像挺久没给她买衣服了。”
“他们不是要求天天穿校服吗，买了新衣服哪有时间穿？”
“可以买毛衫穿在里面啊，还有外套什么的，最近天这么冷，她穿的大衣还是去年买的呢。”
你身上这件看着已经不止是去年的了吧……叶修揉了揉鼻子，决定还是不要把这句话说出来了，毕竟自己现在穿着的外套还是人家特地匀出钱来买的。“别人家过圣诞节不都是买个蛋糕啊什么的吗，给小姑娘送个毛绒玩具之类的？衣服这种大件，你不如留着过年买啊。”他居然还就真的顺着苏沐秋的思路帮忙出谋划策了起来。
“也是，其实我年年都给她买衣服，感觉一点惊喜都没有。”苏沐秋咕哝了一句，“也不知道小姑娘都喜欢什么，平时问她她都说什么都好……”
叶修回想了一下当年自己班上那些女孩子们每年圣诞节叽叽喳喳的话题，“女生嘛，可爱一点的呗，毛绒玩具啊，什么卡通的文具啦，再不行小甜点啦……通俗一点的巧克力也行啊。”
“嗯……不过怎么感觉这些都应该是男朋友送的才对啊？”
“哦，所以你是想着有别人给沐橙送这些吗？”
“不！我送！”苏沐秋斩钉截铁地答道，“让我想想送什么好……”
叶修看着他义正辞严的样子，想起他之前家长会的时候听到传言说隔壁班某个男生对苏沐橙有意思之后的那个反应，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做哥哥做到苏沐秋这个份上，简直是良心的不能再良心。叶修偶尔也会想，不知道现在叶秋怎么样了，是乖乖认命还是还在筹划着二度离家出走，想来估计也不太可能。他叹了口气想，你还是乖乖在家呆着吧，外面不适合你，真的，尤其是南方，冷成这个熊样你肯定受不了。
为了配合这个想法似的，叶修在湿哒哒的寒风里打了个哆嗦。
就在冷飕飕的寒风里，圣诞节终于磨磨蹭蹭的来了。并没有下雪，不过看起来南方人民也并不在意这个，大街小巷都挂起了小彩灯，超市里循环播放着那几首欢快的英文歌，连他们这个老旧小区的门口也象征性地摆了一棵歪歪扭扭的圣诞树。当然对于叶修和苏沐秋来说，更实际点的是他们手头也多了几单生意，圣诞节嘛，大大小小的线上游戏都争先恐后地搞起了圣诞活动，他们自然也就开启了各种代刷业务。于是平安夜那天俩人又是闷头在电脑前奋战了一整天，一直到下午四点多，苏沐秋冷不丁一推键盘，挺尸一样地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时间然后风风火火地往厨房跑，嘴里念叨着做饭做饭，还招呼着叶修过来帮忙，这一场业务突击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平安夜大餐，真有格调。叶修看着叮叮当当剁着排骨的苏沐秋，默默地咽了口口水。真好，有肉吃了。
虽然说这种节日怎么想都应该是西点之类的食物比较应景，不过他们本来也就是图个气氛而已，炖点排骨再炒两个小菜，隔一会儿香气就随着咕嘟咕嘟的声音一起冒了出来，好像连窗外的寒风都不那么冷了。苏沐秋拿着调羹一勺一勺地撇着锅里的血沫，然后又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汤尝了尝，露出了一个颇为满足地表情。叶修刚刚在旁边切完了香葱，抬头看了看他，眉梢挑出一个微妙的角度。
“嗨嗨，看什么呢？”苏沐秋冲着叶修挥了挥勺子。
“看你呢苏大厨。”叶修笑着说，“没想到你这儿节庆待遇这么好，年头年尾节这么多，想想还有点儿小激动。”
“能有点出息吗……”苏沐秋白了他一眼，“我这儿哪比得上你自己家里，你可真能想得开。”
“当然比得上，哪都比得上，你这儿就挺好，我喜欢。”
“你不用拍我马屁我也不会撵你走。”苏沐秋一摆手，“现在的小孩子都像你这样吗，我要是你爸妈还不得气死。”
叶修打了个哈哈，把话题绕了过去，“对了，你们俩这样过了有多久了？”
“嗯？我们吗，大概……两年多吧。”
叶修低头算了算，“初一？”
“差不多吧，反正初中没上完。”
“我问个问题啊……”叶修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可以选择拒绝回答。”
“好，我拒绝回答。”
“……”
难得看到叶修这个表情，苏沐秋也乐了，“逗你的，说吧。”
“你是因为什么离开孤儿院的？在孤儿院好歹还能上完学吧，也不用这么……”
这个问题算是意料之中，苏沐秋稍微皱了一下眉心，却没有露出什么复杂的神情，“孤儿院也未必就是什么好地方啊……总是有人欺负沐橙，我就带她走了。”
叶修想了想，没有答话。他也想不出来这个“欺负”是什么程度的欺负，虽然以常理来揣测肯定是什么很严重的让人忍无可忍的事，但是看苏沐秋现在处处护着苏沐橙的这个状况，他还真不能确定会不会只是零食被抢了之类的情节。
倒是苏沐秋有些感慨地接着说了下去：“其实我以前也一直以为，我们俩就会一直在那里长大了，像现在这样的生活，那时候可是想都没想那过。一开始有些受不了的时候，我也想过不然就离开那里算了，但是离开之后怎么办呢？我还真想不出来，觉得肯定不出三天就要饿死在街头了。结果真到了那一步，也没想象的那么困难，自然而然就这么过到现在了。”
他笑了一下，看着叶修，“你现在是不是也这么感觉的？有些事不管想得多复杂，走到了那一步，也就自然走下去了。”
叶修点了点头，他其实有点想接一句“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又觉得跟这个积极向上的氛围有点不搭调，可是他也想不出来这时候要说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苏沐秋的形象有点高大，好像心灵鸡汤故事里那些大师一样，又有点像那些传授人生哲理的成功人士，说得玄乎其玄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让人好像懂了又好像还有什么没悟出来的感觉。于是他想了想然后说，“排骨能吃了吗？”
苏沐秋差点把汤勺直接丢过去。果然不该对这种小屁孩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愤愤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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