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王】中西医结合疗效好（上）
一点诚意没有的生日贺文【咦？
虽然是篇ABO但是完全看不出来是ABO……
既然是ABO总要有个肉什么的……肉在后面，让我通宵撸一下……
我保证一天之内把下写完好吗！
等一下这会儿发是不是已经赶不上生日了……
……不是我的错这两天事太多了……
为什么不早点写？！……算了总之还是我的错……
不管了总之天还没亮就算是今天了！！
T口T方神生日快乐请不要在意我崩你形象这种事【【【【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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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谦甫一踏进办公室就被迎面冲过来的袁柏清扑了个满怀，平日熊得什么似的一孩子抓着他的白大褂立时就哭了个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还跟着狼哭鬼嚎：“救苦救难的方神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要是你都不帮我说话我可就没法儿活啦！呜呜呜啊！”
方士谦愣了一下，看了一圈满屋子人同情的目光，淡定地抬手顺了顺小伙子后脑勺那几根咋咋呼呼的毛，一边安慰道：“乖，冷静，别激动，没法儿活那就去死吧。”
一屋子人瞬间纷纷憋着笑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脸继续看着好戏，只有刚分过来没多久的两个小轮转压根儿没见识过此等的大神风骨，被这气场震得险些摔了手里的杯子。
“不——！方神你不能不管我啊！方神你看我一眼你再看我一眼！我这么无辜这么可怜这么萌萌哒你于心何忍！”袁柏清抓着方士谦的肩膀哭的这叫一个声嘶力竭。
这回连看惯了这场景的老同志们都忍不下去了，原本还打算安抚一下受到了惊讶处于言语不能状态的高英杰和乔一帆的刘小别被恶心的一个机灵僵在了原地，捏着病历夹的手抖了好半天才没把那一本病历直接呼过去。
方士谦颇为嫌弃地看了袁柏清两眼，只觉得再任他哭下去自己今儿八成就要挂着一身鼻涕去见主任了，这才伸手扶了他一把，“行了行了别嚎了，好好说话，又作什么死了？”
“不是，方神这次真的不是我作死啊你信我信我信我！”袁柏清连忙拍着胸脯表忠心，“这不就509那个病人吗，桡骨干骨折那个，前天减了个药，我对院长发誓真的是常规减药啊！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绝对的！结果他家那几个家属当天就拽着我三堂会审似的问了好半天，一劲儿的说你们是不是不重视我们啊我们这可是靠手挣钱的你不能不当回事儿啊治不好我跟你们领导反映你啊，我这好不容易才解释清楚，结果这几位昨儿早上没人给病人送饭愣给人整了个低血糖，来医院一看人开始头晕了，这就又赖上我了！亲娘啊三四个中年妇女跟走廊里训了我一中午啊我连话都插不上啊！好不容易解释了一句还说我态度不好今儿要去跟主任反应！方神啊你可得救我啊我这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这工资可经不起扣了啊天地良心你是知道我的我哪儿敢对病人态度不好啊从来只有病人对我态度不好的份儿啊！我简直比窦娥还冤啊！”
“啧啧啧，可怜见儿的。”方士谦推了一把眼镜，同情地看着他，“这要真像你说的这样，主任也不是不分是非的人，不会为难你的。乖啊不怕不怕。”
“不——！方神你不懂！那些中年妇女的战斗力你！不！懂！”袁柏清差点又要扑过来，被方士谦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也不计较就这那点儿距离抓着方士谦的手继续哭诉，“上次！就上次！明明就是我们一点儿错没有的事儿，愣是让人说成我们玩忽职守，差点儿就成医疗事故了啊！方神啊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们过得有多——惨——啊！”
“行了行了行了……”方士谦淡定地拍了拍他的手，“我觉得你现在这劲儿就挺像中年妇女的。哭哭啼啼像什么话，合着我走了这一年你就这点儿长进。”
袁柏清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小声说道：“那是，大神您是有钱人，可不在乎扣那点儿钱呢……”
“咳咳。”方士谦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抬头道，“况且我这才回来几天啊，是吧，这病人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你这说的哪个房哪个病人我也对不上号啊，是吧……再者说，我跟主任又没什么关系，说这话也不太好……”他说的慢条斯理，最后还不忘提醒他，“哎对了，王杰希不是管这个的吗，这事儿你应该跟他说嘛，我刚看他好像在更衣室呢，估计一会儿就过来了，你……”
“不要啊方神！”袁柏清闻言就是一哆嗦，忙不迭扯着他的袖子，“这事儿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你懂的！”
“嗯？我懂什么？我什么都不懂啊。”方士谦一脸无辜，“哦，搞不好主任已经跟他说了呢……”
“方神，方总，我我我……”袁柏清语无伦次了半天，捉急地抬头看了一眼方士谦，却见人家正玩味地笑着，还冲着四周看热闹的一群递着眼神儿，只得一咬牙道，“周末请火锅，给带家属！”
“哎都听见了吧，周末一起去啊！”方士谦对着一干群众挥了挥手，在一片欢呼声中淡定地拍了拍袁柏清的肩膀，“骨科同仁是一家嘛，不要客气，跟你开个玩笑看你急的。”
袁柏清原地呆滞了好半晌，才捂着一颗被前辈伤得粉碎的小心肝挪回了座位，紧跟着旁边的高英杰就扯了扯他，小声提醒道：“那个，王医生请假了，这两天都不在……”
没等高英杰看清楚袁柏清的反应，刚才还在门口站着的方士谦已然不知什么时候闪了过来，一张脸凑在眼前笑得温和可亲，“小高啊，你们王医生怎么了？请什么假了啊？”
“啊，方医生……”高英杰忙不迭站起来，“那个，王医生昨天下午说是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了，今天好像也是病假来着……”
“哦……”方士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顺手揉了一把高英杰软软的头发，“行，知道了，谢啦~”说罢又顺手拍了一把石化在一边的袁柏清道，“行了行了，多大点儿出息，吓唬你呢，请我一个就行了，其他人让他们AA去。”
“啊……啊？！”袁柏清好容易缓过神来，抓着方士谦的袖子眼巴巴地看着他，“方神你这回不是逗我了吧？”
“不是不是。”方士谦心疼地把白大褂从他手里扒拉了出来，“行了行了快松手，我去主任那儿说两句话顺便问问你这事儿，完事儿我就回家睡觉去了，昨儿值了一宿班就没消停过，心疼一下老人家我行不行啊你们。”
袁柏清忙不迭站起来鞠躬送行，“好好好行行行方神辛苦了！方神慢走！”
方士谦无奈地笑了两声，挥散了一群看热闹的人，这才踱着方步出了办公室。
骨科的大办公室是半年前刚搬过来的，彼时方士谦还在国外学习，看着一群人在QQ群里各种感慨简直要被虐出一口老血，跟着组织吃苦受罪十几年好不容易熬出头了自己却沦落的在国外天天啃沙拉酱和生菜叶子，连顿可口饭都吃不上还要不远万里的看着一群自己带大的孩子喜迎解放，搞得他接连几天都苦着张脸四处唉声叹气。如今真正回来了，站在这儿倒还颇有些不适应，忍不住就要遥想当年还跟大家一起挤在小办公室，每天欺负欺负后辈调戏调戏实习生的日子。
办公室最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正是王杰希的，一如平日收拾的干净利索，好像过不了几分钟它的主人就会雷打不动地坐在这里开始每日的工作似的。方士谦临出门前又扫了一眼那张桌子，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转身向主任办公室踱了过去。
回国两周多，方士谦的日子过的倒还真算不上太忙，手上暂时没接什么病人，杂七杂八的事情倒是堆了不少——如今全院的人都知道骨科现任的主任过不多久就该退休了，这空出来的位置妥妥儿就是留给方士谦的，原本就要能力有能力要资历有资历的一个人，如今又出国呆了一年，谁都能看出上面是怎么个安排。对这事儿方士谦倒也不避讳，只不过也不怎么多提。也就骨科那些熊孩子们私底下开起玩笑来，说这回头方神成了主任咱们科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指不定他就要带头违法乱纪云云，后来又有人说，违法乱纪到不至于，顶多名正言顺的偷个懒什么的，大不了去找王医生告状啊。群众闻言纷纷一阵恶寒作鸟兽散。
说来王杰希在骨科的位置实在是有点神奇，论资历他还算是方士谦带出来的第一个徒弟，混到主治也没个几年，也是方士谦不在这年里，原来的副主任请产假回家了。主任一把年纪了每个人帮手还真不行，可是科里一时又找不出来个靠谱的人，挑来挑去也就是王杰希了，就这么着，师父还半个头衔没混到呢，徒弟先成了副主任，虽然是个代理的。结果王杰希同志这不上岗还好，一上岗群众纷纷想要哭着跪下，只差没在王杰希的名字后面加上仨字大魔头。这位平日严于律己，那是个标杆模范，可这一旦成了管事儿的，管多得严尚且不说，什么事儿一旦犯到他手里——他可从来不开口训人，光用眼神就能让人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不死不足以平民愤不死不足以谢天下。
总之，骨科的一干群众就这么抱着“说多了都是泪”的心情，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回了方士谦，一个个就差抹着鼻涕眼泪握着方士谦的大手说方神啊你往后可劲儿的作吧我们再也不嫌弃你了。当然，群众这么想，主任可不这么想。方士谦何许人也？全院论做幺蛾子他占第二没人敢争第一的主，自己就算是要走了，这也得先好好敲打敲打。这不，三天两头把人抓到办公室喝茶聊天谈人生，简直跟打卡一样勤快。
“所以说啊，小王是个好同志，这也是你带出来的，是吧，往后多提携提携，你有些小毛病，也还得靠他兜着点儿，是吧……”主任一壶茶见底儿，总算说到了例行的总结陈词。
方士谦坐在对面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对对对，杰希是个好孩子，我也不年轻了，咱科以后还得靠这些年轻人啊。”
“是啊……”主任搁了杯子叹了口气，“我是真不行了，你还有的奋斗。你别看我天天念叨你，对你啊我还是放心的，你看你跟年轻人关系这不是挺好的吗，小袁这事儿要不是你来说我还真冤枉他了，是吧……”
“哪里哪里，您事情这么多也不容易。”
“行了行了。”主任一副满足的样子，挪了挪地方换了个坐姿，“你也值了一晚上班了，收拾收拾回去休息吧，不耽误你了。”
我勒个去您还记着这茬呢啊？方士谦腹诽了一句，一边赔了个笑脸道了别，转身出了办公室又小心翼翼地把门关好，这才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又长长地出了口气。真是……中老年人可怕的倾诉欲啊。
要说值夜班这事儿，只要没有急诊没有什么突发情况，大体上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方士谦这人向来不讲究，甭管站着坐着能睡上三五个小时基本就是精神焕发还能大战三百回合的状态，这会儿倒也不急着回家补眠，反倒是想起来方才高英杰那两句话。
这家伙，不知道又怎么了。
“方士谦？”冷不丁被人从背后叫了一声，方士谦脸上的表情都还来不及收，下一秒对方就已经绕到他的面前了，“早。还没回家？”
“这不是被主任叫来喝茶了吗。”方士谦笑嘻嘻地答道，“我听说你请病假了，怎么还跑来上班？要不要这么拼啊？”
“已经没事了。”王杰希答得一本正经，“下班了就快回去吧。”
“好歹跟我解释一下？”方士谦挑眉看着他，却跟着眼神一转，像是思索了片刻似的，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算了算了，你呀……走吧，我也去更衣室。”
王杰希有点没反应过来方士谦有点突兀的转折，不过都被推着走了两步，也只好从善如流地跟着往更衣室的方向走过去。
方士谦歪头瞄了身边的人一眼，笑着跟他闲扯：“哎杰希啊，主任这一天三遍地跟我念叨你，我这心情也是挺复杂的。”
“又念叨什么了？”
“无非就是什么，王杰希是个好同志，要好好向王杰希同志学习，你身为一个A还不如人家王杰希给骨科争气，主任对骨科的未来充满了担忧，如此种种……”
“你这总结已经完全偏离原意了吧。”王杰希头也不回地答道。
“哎总之就那么个意思，你懂的。我简直要怀疑主任是不是看上你了啊……”方士谦还故作担忧地挠了挠下巴，“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有点儿危机感？”
“这儿还有别人呢。”王杰希淡淡地提醒着他。
“不行。我觉得我的危机感已经快要战胜理智了。”方士谦正色。
“收起你那没用的危机感好吗。”王杰希拐进了更衣室，无奈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方士谦跟了进去，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诶，这人一上了年纪吧……”
“你还没到退休年龄呢。”王杰希面无表情地对他说道，一边脱下了外套理了理挂在衣架上，顺手取下了自己的白大褂。
方士谦坐在一边袖着手看他换着衣服，一边抑扬顿挫地说：“不不不，是内心的苍老，由内而外的沧桑和惶恐，你呀……还感受不到。”
“抱歉我一点儿都不想感受到。”王杰希背对着他扣好了扣子，又站在镜子前理了理衣领。
“诶，稍微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嘛，是不是？”
“我觉得你去跟主任交流比较好吧。”王杰希回头看了看他，然后转身搭上了门把手，“我先去办公室……”他正要开门，却被人挡在了半途，只得有些无奈地看着那只覆在自己手上的手，“又怎么了？”
“你就这么出去？”方士谦的声音突然伴着温热的气息从耳边拂过，透着七分笑意三分疼惜，随后又是一声轻叹，“早说过了不要硬撑，怎么这么胡来呢？”
“我……我没有。”王杰希皱了皱眉，“吃过药才来的。”
“好歹也是个医生，这还用我告诉你？这个味道，出了门我都怕你被生吞活剥了。”方士谦说着配合地抽了抽鼻子，“闻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更衣室被中医科征用了呢。”
仿佛是作为回答似的，淡淡的中草药混杂的气味一丝丝地逸散而出，和更衣室原本就常年不散的消毒水的气息纠缠着，似有若无地从口鼻周遭扫过，明明是不是很浓郁的味道，却逼得人有些窒息。而身后那个人却像是完全没有被影响的样子，凑在他颈侧低声问着，“我记得你不是这个时候啊，怎么……提前了？”
“不是……你……”王杰希有点不适地皱着眉，草药和消毒水的味道渐渐浓郁起来，不用想也知道那份不属于自己的气味已经不止是医院固有的味道，定然少不了身边这人的功劳，只是这感觉太过熟悉又太过遥远，生生让他的脑子慢了半拍，连回答的话都卡了壳，更不用说拒绝，“你走之后就……紊乱过一段时间，后来……就变成这个时候……”
“这样啊。”方士谦笑着答道，像是奖励似的轻轻吻着他的耳廓，一手揽上了他的腰肢，原本拦着他开门的那只手向下一翻，轻巧地反锁了门，“一直以来辛苦了，不过……”
他拖了个长音，却半天没有下文，只是在王杰希的耳边磨蹭着，弄得王杰希有些难耐地斜了他一眼，“不过？”
“不过啊……”方士谦收回了另一只手，抱紧了怀里的人，“明明我都回来了，你还打算靠抑制剂度过发情期？就算是我面对这种事实也是……会很伤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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