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祭昔颜

一只无法脱离低级趣味的大白熊

【腦洞段子】封刃(是的沒錯就是《大神》里寫了八百遍的那個封刃)

副標題:論BE的八百種方式。【並沒有八百種

就是所有CP全都BE了,充分體現了作者域名里的價值觀人生觀愛情觀。

BEBEBEBEBEBE心塞心塞心塞惡趣味惡趣味惡趣味,已經重說三了大家千萬慎點。

段子向,只有最終結局,不可能補完的,因為設定太複雜了我懶得想……【摳鼻

大概一次更兩個CP,攻受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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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喻】

 

……

 

一时间两边都没有人再有动作,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唯有竹叶划破晚风发出刺耳的声响。似乎隔了数年之久,才有人打破了这一片沉寂。

 

“怎么,还不动手吗?”黄少天直起身来,哂笑了一声,“都到了这个地步,莫非你们还害怕不成?”

 

为首那人似是稍稍犹豫了片刻,然而未待他出声,便听得“铿”地一声锐响,紧随而至的便是一抹带着血腥气的寒芒。执剑之人似是又发出了一声轻笑,继而随着肃杀的风声消逝于夜色之中。

 

“不要慌,他也中毒不轻,跑不了的,一定还在这里。”为首之人沉声说罢,对着前方一扬手,“你们三——”

 

又是话音未落,原本已经转过头来等候指示的三人已经应声倒地,扬起的血雾在空中铺洒出一个妖异的弧度又徐徐落下,显露出其后那张略显苍白的脸——毫无表情,甚至看不出一丝杀意。

 

“快,围住他!”为首之人不敢再有怠慢,连忙下令道。一群人应声而动,却是未等合围便接二连三有人被那道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的剑影阻住了去路,一时间兵刃相接之声不绝于耳,但听得不断有人倒下,一片血气在林中弥漫开来,却始终未有人再看清过黄少天的身形。

 

眼见着己方折损不断,为首那人心下也是一片急躁,慌乱之间瞥向了被黄少天安置在一旁的人,顿时眼中一亮:“快!他!”虽是话都未说全,却也有几人心领神会,纷纷向着昏迷不醒的喻文州攻了过去。林中仍是一片嘈乱,剑与兵刃碰撞的声音似乎距离此处越来越远,眼见手持长刃的一人就要得手之时,却闻得一声锐响,再定神看,那长刃已然被冰雨堪堪架住。

 

没有人知道黄少天是何时又出现在喻文州身前的,然而此时攻势已开便再无回转,一时间四面八方的攻击纷沓而至,一反常态地沉默着的剑客微微一抖手中的长剑,身形微动之间竟是将所有攻势尽数拦下,偶有一两道错开了剑锋,也被他用身体挡了下来。紧接着,未待对方再有反应,反击之势便接踵而出。那柄名震江湖的利剑依旧是奇快无比,只余下一片残影在血色中长啸,而执剑之人的眼中亦是一片刺骨冰寒,一招一式无比利落,仿佛那些争先恐后自他身体中喷涌而出的血液都只是那长衫在林间沾染的露水一般。

 

林中再度沉寂之时,一直发号施令的那人已是有些慌了。他眼见得一群手下有来无回地倒在了那位早就重伤在身理应动都不能再动一下的剑客手下,而此刻,他的视线正越过那一片尸体,向自己看了过来。

 

残存的几名部下正小心谨慎地向他靠拢过来,他想他应该说点什么,究竟是该攻还是该守……然而这想法只在他脑中闪现了一瞬。

 

一瞬过后,便是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那声音他早就听过了无数遍,而这一次,却是自他的胸腔里,无比清晰地传入耳中。

 

而自始至终,黄少天都没有再说过哪怕一个字。

 

原本正靠拢过来的部下见此变故,几乎全都愣在了当场,隔了许久方才缓过神来,互相交换过眼神之后,便纷纷逃也似的消失在了林中。而站在那一片空地正中的人却只是执剑而立,再未有过动作;直到似有衣料摩挲地沙沙声自身后传来,他才猛地转过头去,然而还未移步便一个踉跄跪倒了下去。

 

方从昏睡中醒来的人似乎还有些不适,见状却挣扎着便要起身过来:“少天,你……”

 

“别别别,你别起来,我没事!”黄少天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支着剑站起了身子凑到了他身边,“你怎么样?还疼吗?”

 

“不……好些了。”喻文州有些惨淡地笑着,把他拉了过来,“你怎么伤成这样?我来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都是小伤。”黄少天索性跪坐在他身边,把他稍稍扶了起来,“那帮家伙,果然都是一群庸医,说什么再也醒不过来了只能等死了,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

 

“嗯……有少天在,我不会有事的。”喻文州轻声答道。

 

剑客闻言,有些得意地笑了。他看了眼前的人许久,突然倾身拥住了他:“文州,都结束了……都结束了,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现在开始往南走,路过金陵的时候,我们还能再去看一次海棠花,你不是可喜欢那里?”

 

喻文州轻轻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笑着答道:“好,一起去。只是金陵的花开得再好,也终归比不得……”

 

“比不得咱们自家院里的好!”黄少天接着说道,“也不知道咱们走了这么久,他们把蓝溪阁折腾成了什么样子,等我们回去瀚文会不会又长高了啊?这小子肯定又要缠着你讲路上的事,不成不成,你可是累了这么久,回去一定要好好休养些日子才是。”

 

“我去休养,可是你来看账么?”

 

“不看不看!那东西我哪能看得懂,都让景熙去做!我便是要霸道这么一次,死活都不许他们再操劳你!原本这一趟你也不该来……嘿,你说,咱们俩算不算是最尽职的阁主和副阁主啊,亲身应敌这么久,替他们省了多少辛苦,回去就该被他们好好供起来,闭关养个三两年再出山!唔……也不行,瀚文若是给他们教养我还真放不下心,不成不成,必须我亲自教才行,不然日后定要坠了我的名头!”

 

“那……你便……”

 

“文州?”黄少天抬手在他背上顺了顺气,“文州你别说话,累了就歇着,听我说,好不好?”

 

喻文州没有再应声,只蹭着他的肩点了点头。

 

“我想想……对了,你当年说待诸事平定之时我们就可以撒手不管一起四处游玩去了,这话还算数吗?你说想来北方看看,只是这趟也算看过了,倒也不过如此嘛,不如再往后我们去漠北?哦不对,你说是要来北方看雪……嗯……不过去年在姑苏不是也见到雪了吗?咦……不对,是去年还是今年……哈哈我都糊涂了,文州你还记得吧?就那场雪,叶修他还……嗯……还什么来着……文州……文州?睡了吗?不会冷吗?嗯……我抱着你一定不会冷吧,等你醒了……我们……我们就……”

 

“……”

 

含含糊糊的絮语声,终于在晚风中归于一片死寂。竹叶在风中呜咽着,宛若无言的哀鸣。时间如同停滞了一般,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边凝固成了一片黑暗。自远处传来一声嘶哑的鸦鸣,拖着长长的尾音没入了无尽的长夜,而这一片林间,终是再未见得黎明。

 

 

 

 

【双花】

 

……

 

张佳乐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他的手上还扣着蓄势待发的弓弦,所幸现在终于没有什么用了。他正要开口抱怨一句这群人这一副没日没夜不死不休的阵势,以及都怪叶修那个老不死的家伙搞得他们一路这么狼狈,还有中午那顿实在太难吃弄得他现在还没什么精神——明明想好了一肚子的话要说,却在抬头的瞬间都生生卡在了嗓子里。

 

“孙……孙哲平?”他怔怔地看着一直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应声倒地,突然觉得有些晕眩。

 

原本被那人遮挡出的一小片阴影突然间扭向了一边,铺天盖地的阳光涌向他的眼中,刺得他几乎要落下泪来。似乎就在那一瞬间,他听到脑海深处的一声嗡鸣,有什么东西在一片混沌中挣扎着,冲撞着。明明是在那么耀眼的阳光之下,他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不知什么东西在那一片黑暗里呼之欲出,又突然碎裂成了无数的残片,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那些阳光仿佛顷刻间全都消失了。

 

张佳乐茫然地看着倒伏在身遭的一大片呻吟着的人,空气中似乎还漂浮着血腥的气息,而有人自前方向他走来——明明逆着光看不清那张脸孔,他却无比的笃定,那个人就是孙哲平。他手中那柄重剑拖在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又被他猛地抡起扛在肩上。他就那么逆着光站着,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隔了好久突然笑出了声。张佳乐甚至不敢再眨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着他无比自然地向着自己伸出手来:“有两下子。要不要一起?”

 

 

一时间无数念头从他脑海中闪过,他想他应该冷哼一声道“孙哲平你又搞什么”,又或者应该先问一句“这什么鬼地方我们怎么回去”,还有无数种反应,却似乎哪一种都对不上号。而眼前那个人只是笑着看向他,一动不动,好像为了这一句回应,可以一直一直地等下去。

 

而紧跟着,似乎是哪里的闸门突然间被冲了开来一般,无数的碎片自他的脑海深处流散了出来,在他的眼前走马灯似的闪过。他手足无措地看着那些画面——昔年初入江湖,意气风发,轻描淡写地说出那些多少人以为遥不可及的目标的孙哲平;在自己那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掩护下冲杀敌阵,只留下一个背影的孙哲平;硬扛着伤口逞强,最后多喝了一个多月的汤药,被自己冷嘲热讽还要反刺回来的孙哲平;被自己拉去一起逛元宵灯会,被迫顶着滑稽的面具招摇过市,却还能面不改色地啃着糖人的孙哲平;未能归家的那年中秋,在江南那飘渺的月色下与自己对酌,而后拥吻的……

 

他觉得有些懊恼,又有些张皇——那些被他遗漏了的时光和记忆,那些被眼前这个人反复劝说着“并不重要”的东西,那里面除了他,还是他,只有他。

 

“大孙,你说你费这么大劲瞒着家里,大老远的跑来南疆,到底为做什么?”

 

“不为做什么,想来便来了。”

 

“你就不能认真点吗!”

 

“我很认真啊,不然为做什么?来找你?”

 

“滚滚滚……说好听的没用!”

 

“哈,那好吧,至少现在知道要做什么了。”

 

“什么?”

 

“既然都被你扯进了这一滩浑水,自然是你要做什么,便陪你做什么。”

 

“哦哦,那——我若是想吃遍天下美食?”

 

“那就陪你吃。”

 

“你不是不吃辣?”

 

“你吃着我看着。”

 

“买不起怎么办?”

 

“抢。”

 

“被人追了呢?”

 

“打到不敢追。”

 

“这得被追杀了吧……”

 

“那便杀回去。”

 

“噗……哈哈哈大孙你是出来当土匪的吗!”

 

“你要压寨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滚滚滚!谁给你压寨啊!打赢我再说!”

 

“……”

 

记忆里的声音,好似远在天边,却又仿佛近得触手可及。他怔怔地站在那里,在无数的片段中不知所措,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旋转交叠不肯退却,而那背后统统都是同样的身影。

 

“孙哲平……大孙……你……”他的声音颤巍巍的,像是踩在悬崖边上一般。他觉得似乎浑身上下都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却又无比坚定地向着倒在身前的那个人冲了过去,那几步路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扑倒在那个人的身边,颤抖着扯着他的衣襟把他拉了起来:“大孙!孙哲平!你醒来啊!你给我起来啊!你给我解释解释你是几个意思啊?什么叫不重要!为什么不重要!你还想有多重要才算重要啊!”

 

有什么东西从他酸痛的眼眶里跌落下来,他也不顾,只是径自扳着那个人的肩膀嘶喊着:“你他妈……你说等我想起来就怎么样啊!我现在都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你他妈倒是给我醒来啊!!你醒来啊!!当初喜欢的要死要活的人是谁啊!!”

 

“你说了……今年要一起回去的……你……”

“你起来啊……”

带着哭腔的尾音颤抖着,没入一片沉寂。四周连一丝风声都没有,阳光大喇喇地铺了一地,空气中的浮土也安静地沉淀了下来。一切都仿佛停止了,再也不会动了——就如同他怀里的那个人。

 

张佳乐想,那一定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冰冷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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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一下

第一段是被下毒之後被人追殺,最後倆人都死了。

第二段是對方死的瞬間失憶突然恢復了。

下次應該是林方和方王……大概……看情況……

下次是什麼時候?……是有多想不開才會來問這種聽了就想吊打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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